来自卡内基梅隆大学的一项新研究项目正在研究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VR/AR）是否能模拟压力情境，并帮助人们练习减压策略。这是对暴露疗法的一种现代演绎：用户戴上VR/AR眼镜，在虚拟观众面前练习他们想说的话。该研究团队由计算机科学学院人机交互研究所(HCII)的研究生Anna Fang领导，他们将在即将举行的国际计算机学会人机交互大会(CHI 2025)上展示他们的工作。

研究人员对19名参与者测试了他们的压力模拟技术，其中大多数人给予了大力支持。“在过去的10到20年里，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在健康和心理健康领域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Fang说，她注意到有很多冥想应用可供下载。然而，Fang注意到，这些应用通常将用户置于一个净化过的、孤立的环境中——比如虚拟森林或海滩——同时提供放松技巧和呼吸练习的建议，这使得这些技能很难应用到现实生活中。“这个项目源于我想要一种实用的方法，让人们学习这些技能并将其应用到他们的现实生活中，”Fang说，“我们能否利用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来模拟办公室环境，或者与人发生冲突的场景？这样你就可以在一个类似现实生活的环境中练习一些自我照顾技能。”

一开始，Fang和她的团队根据研究，专注于三个在日常生活中似乎最容易引起人们压力和焦虑的场景：公开演讲、拥挤的社交活动和人际冲突。团队为这三个场景中的每一个构建了八个具有不同设计元素的原型，总计24个原型。这些原型形式各异——包括虚拟现实、混合或增强现实，或没有视觉提示的基于文本的环境——并提供不同程度的交互。例如，在一个原型中，虚拟观众可以回应或提问，而在另一个原型中则保持沉默。在交互式原型中，VR或AR中的虚拟形象可以使用大型语言模型支持的对话与用户聊天。如果用户需要，还可以通过控制器上的一个按钮访问呼吸和冥想练习，指令会以弹出窗口的形式叠加在场景上。“对于每个人，我们都想尝试不同的设计和组合，这样用户就能告诉我们他们喜欢和不喜欢什么，”Fang说，“参与者普遍认为这非常逼真。”

总体而言，Fang和她的团队发现，人们喜欢使用这项技术来增强自我意识。“他们希望技术能帮助他们学习那些他们觉得自己不具备的自给自足技能，”她说。参与者还表示，他们更喜欢能够决定何时让大型语言模型提供指导，而不是自动接收指导。他们还希望将头戴设备带到其他地点，以帮助他们沉浸并更加适应压力环境。例如，一名参与者希望在家中使用增强现实头戴设备，因为他们计划在那里与伴侣讨论一个问题。或者，对于公开演讲，他们希望在前一天去教室，在虚拟观众面前练习。“我们现在正在进一步开发它。我们正在创建一个高保真度的可部署模型，我们可以将其放在应用商店中，人们可以在家中使用，”Fang说。

在下一个版本中，团队计划升级虚拟形象，使其看起来更逼真，并包含更多文本转语音功能，这样虚拟形象就能更自然地与用户对话。“如果你想想在某种情境下感到压力，对方的语气非常重要，”Fang说，“我们还让虚拟形象拥有更逼真的面部表情和动作。所以如果他们对你生气，我们可以让他们皱眉。”即将到来的版本还将提供更丰富的自我照顾策略菜单。虽然当前版本主要包含深呼吸技巧，但下一代版本将实施放松和身体扫描技术，以及接地练习——比如让人们说出周围的物体名称——以帮助管理焦虑或恐慌发作。“我们希望使用该系统不仅帮助人们学习这些技能，还试验不同的自我照顾策略，”Fang说，“他们可以在一个对他们来说最好、最适合的虚拟环境中进行试验，根据情境做出选择，然后在现实生活中做出明智的决定。”